在北京和好友Z合租的日子,用这两天和她忆往昔时候说的一句话就是:很多事情我们当时并不觉得是开心事,但如今回想起来,却发现所有那些一起经历的时刻都是满满的快乐。
那些让人哭笑不得的回味无穷的小插曲,一个一个浮现在我脑海,它们是我们情谊的见证,甚至还是我十分得意而自认为非常值得说起的精彩经历!
——1——
刚搬进去合租那会,我们在房间的大部分时候都自得其乐。手机外放郭顶、陈洁仪、张信哲,一起大扫除做家务,我们的音乐品味是相近的;一起举着手机捏着耳机用软件K歌合唱,我们的声音是合拍的,爱唱歌的喜好是热烈的;她经常从燕郊家里带来好吃的,我第一次吃到了新鲜的无花果,看着它里面一粒粒是那么神奇又美味;我们网购了番石榴,撒上椒盐粉,两个人都很喜欢吃,一起吃得惊喜又满足。
有一天下午,忽然停电了,正值盛夏的13楼非常闷热,我们不能再舒舒服服躺着了,于是拿出冰箱里的半边西瓜,两个人吃着冰西瓜,静静听歌哼歌,也轻轻松松度过了那个“火焰山”下午。
再没过多久,平淡的日子终于也显露出它喜欢搞事情的真面目,我们迎来一件又一件惊心动魄又生死时速一般的事件。
有一天早上,我大概还在梦中睡得正香,忽然就被身边的她推醒。“啊天啊。。。你快看。。。”我睁眼,能感觉到她整个人都吓得僵住不敢动了,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,我们床上方的天花板上,趴着一只壁虎。“怎么会有壁虎啊!哪里来的啊!我怕壁虎。。。”她整个人都不行了。我脑子里则是控制不住地开始联想,昨晚睡前也没发现,早上它却出现在天花板了,它经过了哪些地方爬上去的呢?它爬过了我们的床吗?会不会我们睡着了并不知道它爬过了我们的身体??简直不敢再往下想。
“如果我们现在起来,它会不会被吓得直接跳到我们床上?跳到我们脸上?”我们小声地交流想法,眼睛则死死盯着上方的壁虎。估计她也在想着这些可怕的想法,我们两个人僵硬又紧张地盯着那只一动不动的壁虎,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。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那只壁虎毫无移动的意思,我和她都害怕这东西,也并没想出什么好对策。
“它会不会趴在那里死了啊?一直都没动过。”我有点疑惑。
“你看,它动了,一点点动的。”不像我有近视,她犀利的眼神一直在锁定那只壁虎。我们就那样紧张地躺着,和它一分一秒地“对峙”着。
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俩耗不住了,它还是没有大动作,我俩打算起床试探看看。我慢慢起身,它没有动,她也慢慢起身,它还是没动。我们觉得松了一口气,可能这个壁虎比较温和,应该会好对付的吧。起床后,我们想了很多点子,拿拖把敲天花板,让它掉下来然后抓住它扔出去;站在床上拿瓶子罩住抓住它......想法很多,但我俩谁也不敢去动它,没办法,它处在绝对制高点,无论胜算多大,我们都害怕它一个掉落掉在我们脸上或身上,这是我们死也不能接受的窒息般的可怕场景。
两个人在房间紧张又焦急地纠结了许久,都拿这个壁虎没办法。忽然我们想到了隔壁房间的那位姐姐,我们曾在晚上听到蝈蝈叫声从她房间传出,她应该是喜欢“小动物”的吧?应该不怕壁虎吧?不知道能不能帮忙抓走。就这样,我们忐忑地敲了她的房门,她开门了,看着我们害怕的模样,听了我们的讲述,她也一副不是很有把握的表情,但依旧露出甜甜的笑,说可以试一下。太好了!我们松了更大一口气,把准备好的塑料瓶给她,她跟着我们进了房间。
却不想,等我们三人进房一看,天花板上没有壁虎了!整个房间墙面都没看到那只壁虎!!这简直是恐怖故事。我们跟着大姐姐走进房找了一圈,也并没看到它。没办法,只能让她先回自己房间了。
我俩紧张地回房,都觉得壁虎估计不能这么快就出去房间,一定还在家具柜子等后面。两个人战战兢兢地在房间里过了大半个上午,随时做着眼前突然冒出壁虎的心理防备。时间是那么难熬,我们甚至觉得会找不到它了,它会一直藏在我们房间里,想象着以后睡觉,觉得晚上就像噩梦。后来,壁虎还是出现了,它果然在书柜的后面,慢慢地爬出来到墙角了。我们赶紧叫来了邻舍姐姐,她拿着小瓶勇猛出击,追逐了两下,终于罩住了那只小壁虎。
把壁虎拿出房,我们商量着还是放生,由那位姐姐处置,最终把它放到了户外。赶走壁虎后那段时间,我俩每次回房都有阴影,总感觉房间看不到的角落藏着虫子。
——2——
接下来的“生死时速”事件发生在夜里。
在睡梦中,我被一阵敲门叫喊声吵醒,只听得一阵着急:“快醒醒!别睡了!漏水了!”我和Z都被惊醒。我们猛地起床,我刚把双脚放下床,水就浸到了小腿肚!“这么多水!!”心里又惊又迷惑,这是发生了什么?谁忘记关水龙头了吗?提醒Z小心下床,我试探着去开灯,还好开灯不触电。一开灯,好家伙,整个房间成了一汪池塘,地上的东西浮在水面,全变成了一件件湿包。一看时间,凌晨三点多。Z似乎还有点没醒过来,看着眼前的情况她一言不发。
我打开房门,外面更多的水向房间涌了进来。大厅里变成一片汪洋,所有房间的人都起来了,有人拿着扫帚在盛水,有人迷茫在水里站着。
“发生什么了?”
“厨房的水管爆了!现在还在不停漏水!”
我蹚水去厨房一看,台下的厨柜门开着,里面粗大的水管往外不断汩汩冒水呲水。男生室友在费劲找水闸,后来总算把水闸关上,不再冒水了。大家站在大厅水里又气又无奈地讨论这个事,说一定要打电话给中介,让他们给个说法。我看到有个男生一言不发,拿着塑料水盆开始舀水往水池里倒水,便也和Z一起,去拿了塑料水盆,一起在客厅疯狂舀水倒水。有人没水盆,就拿着拖把扫帚在扫水。几个房间的人,在凌晨正是酣睡的时间,齐刷刷弯着腰在大厅奋力排水,没有人说话,都在卖力做着手上的事。
不知过了多久,地上的水终于只剩浅浅一层了,用塑料水盆舀不上来了,于是大家又改成拿拖把扫帚一起扫水。就这么折腾完,等到整个屋的地上只剩水痕,大家才停下来各自回房,此时感觉天都快要蒙蒙亮了。回到房间,我和Z又困又累,忙活了大半晚,两个人都想躺着歇息睡觉。看着地上那一堆堆湿东西,俩人还是坚持着把它们简单处理,然后去洗漱间冲了双腿,回房将就着先睡下了。
这一晚的情况是那么突然,我们从睡梦里被喊醒,到埋头苦干了大半晚,这中间没有一点空间来反应、调节状态和情绪。整个过程我们俩甚至都没发过感慨牢骚,立马投入处理,又因为太困匆匆倒头睡下。
直到睡到大白天狠狠补足了觉,我们俩悠悠醒来。脑子里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,我甚至觉得就像一场梦般不真实。那么突然地出现,那么不可思议又那么迅猛地褪去。看着地上那些仍旧湿漉漉的东西,我们才后知后觉地,像终于缓过劲儿来般,觉得头大。
——3——
后来的秋冬,我经历奶奶去世,我再次返回那间出租屋,Z默默陪伴着我。我不想让她过度顾虑我的精神情绪,便尽量不去表现我的悲伤忧思。没过多久,我的生活里突然冒出了两个男生。
一个是公司同事,那天我一个人坐电梯要下楼吃午饭,电梯门快合上时突然被门外的人按开,是一个男生,他匆匆走进来,直接看着我就突然开口了:“你去吃什么?”我内心极度震惊,我认识他吗?不认识吧?但他的眼神却很淡然,好像我一定会回答他。我望着电梯门,飘忽着缓缓开口:“还不知道。”
就这样,他开始若无其事地和我交流,原来他也是公司同事,之前在公司看到过我,在地铁上也多次看到过我。直到走出大楼,他才开始自我介绍,并加了我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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